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她，挣扎着坐起身子，就见李同光手里拿着酒壶重新坐回床边。

“这是合衾酒，方才被师父吐掉的那个。”李同光眸光沉沉，自顾自解释着，随即仰头喝了一口。

如意瞧他这样，心头骤然升起不好的预感，果不其然，在下一刻就见他扔了酒壶，欺身朝她凑了过来。

她欲起身逃跑，而他似预料到了一样，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，并再一次将她压到床上。

含着酒液的唇向她靠近，她左右摇头，想要避开。

他学着她以往的模样，用手捏住她的下巴，让她避让不得。

带着酒香的唇狠狠压在她的唇上，她紧咬牙关不让半分。

而他极有耐心，不断用唇轻蹭着她，直到她气息不匀，被迫张嘴呼吸时。他便一往无前地冲锋而来，用自己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毫无章法地攻城略地。

酒液顺着他的唇舌，流进她的口腔。她拼命反抗，有酒液从她的嘴角溢出，打湿了她的衣襟，但仍有一部分酒入了她的喉。原先她吐掉得有多痛快，如今咽下得就有多屈辱。

她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人，可身子却愈发虚软。她抬腿去踢，他却直接跨坐在她的身上，压住了她的双腿。

他下身处逐渐的硬挺，抵在她的双腿间，那是一个进攻的姿态。

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，当即不敢再动，只能被迫以这种羞耻的方式，接受着徒弟肆无忌惮的吻。

唇齿纠缠间，不知道是谁的牙磕破了谁的唇，淡淡的血腥气在两人口腔蔓延，没由来生出了抵死缠绵的凄然感。

李同光喘着气，离开了如意的唇。他自上而下，神情复杂的看着她，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让他心惊。

他爱她，从来堂堂正正，不怕任何人知晓。

可他又是这般卑劣地对她产生了如此龌龊的反应。

“师父…”他低声唤道，有泪水涌出眼眶，砸在她的脸上，无端惹得她揪心般疼。

如意无言地看着他，面上依旧冷淡。可挣扎后漫散在枕上凌乱的青丝、缠绵中被吻花的口脂与那如春花初绽般酡红的眼尾，都让她看起来像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。

“师父我…好像…回不了头了。”李同光浑身轻颤，连带着声音也微微发抖。

将她高高捧起的是他，拉她下神坛的是他，如今在欲望与道德之间徘徊不定的还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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